乔梁心里想着,嘴上道,“南波同志,李达清的死,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干的?”
赵南波苦笑,“乔市长,这人是有疑点,但眼下还没证据支撑证明他就跟李达清的死有关,不能因为他的来历有点古怪就怀疑他是杀人凶手,我们还是得拿证据说话,当然了,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的原则,我们是一定要把人查出来的。”
乔梁微微点头,想到警局的系统都是联网的,只要是国内的公民,不可能在系统里找不出来,除非对方不是国内的人,要么对方易容了。
乔梁不由又道,“南波同志,你们有没有怀疑对方是外籍?”
赵南波点头道,“有的,但如果对方是外国籍,我们从出入境系统上也能找出对方的出入境信息才是,但下午我们的人也排查过了,同样没找出这个人,甚至我们的办案人员连对方有没有易容都怀疑上了,但如今在没有更多信息的情况下,我们的怀疑都只是猜测。”
乔梁听了,心想自己能想到的,专业办案人员肯定也能想到,他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。
顿了顿,乔梁道,“南波同志,既然有怀疑,那我们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疑点,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人找出来,一个找不到来历的神秘人,乔市长您将十分被动,就算是安领导也都不好替您说话。”
乔梁笑道,“关新民书记比谁都聪明,我就不信他看不出这件事里头有古怪,如果说他对这事有怀疑,那他还非要这么做,那你觉得我做或者不做什么,能改变关新民书记的态度吗?”
赵南波被乔梁这话给噎得哑口无,他不否认乔梁说的对,但乔梁对这事的反应也太云淡风轻了,这委实让赵南波无法理解,在赵南波看来,乔梁真正应该关心和着急的是这事才对,毕竟这事关系到乔梁自身的前途命运,而且关新民的态度一看就对乔梁不利,乔梁现在应该未雨绸缪着手应对这事才是,结果乔梁却漠不关心,反倒是李达清的死其实和乔梁没啥利害关系,他却格外上心,这让赵南波很是费解,觉得乔梁似乎有点本末倒置了。
乔梁看出赵南波是真正在关心自己,笑道,“南波同志,这事我心里有数,放心吧,不管是谁,想让我从林山市长的位置上滚蛋都没那么容易,哪怕这个人是关新民书记也不行。”
乔梁这话多多少少表现出了对关新民的不敬,他心里边早就有这样的念头,但当着赵南波的面说出来还是第一次,可见他现在也是把赵南波当成真正的自己人看待。
赵南波瞅见乔梁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,道,“乔市长,看来是我多虑了。”
乔梁笑呵呵道,“我知道南波同志是关心我,我心里边还是很感动的,有南波同志坐镇市局,这才是我最大的底气。”
赵南波忙不迭道,“乔市长,您就别给我戴高帽了,我可担当不起。”
两人说笑着,时间悄然而过,吃过晚饭后,赵南波还要回市局加班处理一些工作,乔梁也就没挽留对方,自个和司机魏浩云前往公园散步,乔梁去的,恰恰就是李达清白天出事的江滨公园。
晚上公园里的人很多,尽管白天这里刚刚出事过,但到了晚上也早就恢复平静,李达清出事的石子路,警戒线早撤了,上面来来往往的人不少,都是晚上来公园散步的人,仿佛白天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,有的其实是不知道这里白天才出了人命,否则大家对此还是比较忌讳的。
乔梁同魏浩云在石子路上来回走了两遍,晚上这里的视线也不错,每隔几米就有路灯,光线还是很好的,魏浩云大概能猜到乔梁的心思,道,“乔市长,李达清在这种地方坠河,怎么看都不正常,他又不是三岁小孩,总不可能还自己往里跳。”
乔梁笑道,“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自个寻死呢。”
乔梁这话自是在开玩笑,以李达清对权力的渴望,他就不信李达清会是一个主动寻死的人,对方若是能看得那么开,就不至于在退下来后还不安分,四下折腾。
在李达清坠河的地点驻足片刻,乔梁心想清晨有雨雪天气,因为路面湿滑而出意外也不是没可能,但他不相信那么多巧合会凑到一块。
不知道在公园呆了多久,不经意间抬手看了看时间,乔梁一看都快九点了,不由同魏浩云招招手,“小魏,咱们回去。”
两人坐车返回住所,路上,乔梁随口问道,“小魏,你和小闫助理现在到哪一步了,总不可能还一直在热恋中吧?”
魏浩云见乔梁又问起这个,不好意思地挠头笑笑,“乔市长,我们已经在讨论订婚的事了。”
乔梁听得眼神一亮,“小魏,这是好事啊,看来你们这杯喜酒我是真的能喝上了,好啊,最近可是好久没有这种大喜事了,你们抓紧把这个婚结了,我好喝上这杯喜酒。”
魏浩云笑道,“乔市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