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。”巫炤抬手,一道魔息将淳临托起,“几百年了,你倒是没怎么变。”
淳临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,不敢眨眼,生怕是自已的幻觉。
“我转生于仙门,记忆尚未完全恢复。”巫炤摩挲着王座扶手上的裂痕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,“魂魄暂时不全。”
剑尊不过是他当年分离的一缕魂魄。
却因仙门教化,成了所谓的正道魁首
淳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:“主上,是否需要属下”
“不必。”
“如今,魔宫如何?”
淳临神色复杂:“都在等您回来,但”他犹豫片刻,“百年无主,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。”
巫炤靠在王座上,单手支颐,暗金眸子半阖,“那便告诉他们,”
“吾,”
“回来了。”
翌日清晨,谢意卿从睡梦中醒来,只觉得头脑昏沉得厉害。
她揉了揉眉心,隐约觉得哪里不对,却又说不上来。
“奇怪”她低声喃喃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。
她猛地低头,腕间空空如也。
“”完了,秘境是白忙活一趟。
本想着把自家男人锁在身边,好歹能盯着他别乱跑,知道后续剧情。
现在倒好,蛇溜了。
谢意卿叹了口气,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,随手扯过一件外袍披在肩上。
窗外晨光熹微,山间雾气缭绕,将远处山色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。
“居然真让他跑了”她眯起眼睛,忽然瞥见书案下压着一张泛黄的宣纸。
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:
‘小家伙,等吾。’
字迹潦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。
谢意卿指尖轻颤,将纸条揉成一团。
既然如此,她也只能按照原定剧情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三日后,禁崖。
风像刀子一样刮着,白若缇拢紧斗篷,指尖发白。
她已经在崖边等了半个时辰,终于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“淳临大人!”她转身,脸上堆起刻意的讨好。
五年前,她被罚入禁崖,险些丧命,是淳临暗中救了她,甚至助她恢复了修为。
这件事,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,连母亲白苓都不知道。
黑衣男子站在三步外,暗红眼眸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。
“本座说过,别这么叫我。”
白若缇笑容僵了僵,还是凑近一步:“我查到个有趣的消息”
“说。”
“巫泽剑尊那个小徒弟,”她压低声音,“是纯阴之l。”
淳临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凝固。
他猛地掐住白若缇的脖子将她按在崖壁上,罡风卷起两人的衣袍。
“再说一遍?”
白若缇涨红了脸,却露出得逞的笑:“千真万确”
淳临松开手,看着她滑落在地剧烈咳嗽。
他背过身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。
纯阴之l难怪剑尊亲自收徒。
若是献给自家主子定是大补之物。
“你要什么?”他冷声问。
白若缇爬起来,理了理衣襟:“我要谢意卿身败名裂,要她”
“说重点。”
“我要她”她眼中闪着恶毒的光,“堕魔。”
淳临突然笑了。
这女人根本不知道纯阴之l对魔族意味着什么,还在盘算着小女孩的报复。
“可以,我会把她带回魔宫。”他转身就走,“至于你,别再来找本座。”
他那日不过是感受到她身上的恨意有趣,才随手收了这么个小玩意。
多次有事相求,真当他是什么善心泛滥的救世主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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